第六章：祠堂残响与失控灵气

    「……气为骨，响为息，语者不语，其象自生。」他低声念出这句，眉头微皱，又翻了两页，指尖停在一段笔迹偏斜、几乎模糊的章节：「气聚则应，应久则化，化久则思。」

    他喃喃自语：「这段话……像极刚才那声音出现时，气纹盘的反应……」

    他小心摺起书页，快步走向祠堂主屋。走到门前，远远见到顾青岭与知远并肩坐在廊下长凳，正交谈着什麽。

    「知远，这段笔录做得不错，你的图符标记b前几日清楚许多。」顾青岭点着手边册页边说。

    「是知微昨晚提醒我，说符阵要沿气纹走才不会偏。」知远略带得意地笑了笑，又补上一句：「他读那本《语灵说》，都能背几页了。」

    「嗯，你们两个都得记住，能用笔记下来的不是最难的，难的是看得出气的变化後，还能知道它想说什麽。」

    知微走近几步，听见这句，忍不住问：「那，爹你第一次知道气在说话，是怎麽感觉的？」

    顾青岭微微一顿，想了想，语气变柔：「是你们娘去世那年，我守着她的灵烛三夜没睡，气场乱得很……但那晚，有个声音从灵火边冒出来，像在唱……但我听得出来，那不是声音，是……气在颤。」

    三人静默了一瞬，风从屋檐缓缓吹过，带着萤苔闪闪亮光。

    「我们会记下来的。」知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