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

悯。那一眼，我记了三百年。」他低声道，「你Si於乱兵之手，而我则自刎於你坟前——我们的魂魄因此缠绕，直到今生。」

    「我……是你三世的劫，也是你三世的缘。」

    苏婉摇头，眼眶发红：「你骗我……你从没说过这些！」

    「因为我怕你恨我。」

    沈厉的声音轻柔，如同那年初雪落在她发间的片刻宁静，「今世，我投胎未满便意外Si亡，魂魄未散，被封於祖宅之中。当你十八岁跪下祈愿时，契约便自动完成。」

    「你希望有人保护你，我……便成了你的守护。」

    她的眼泪终於滑落，泪水在灵魂形T上化为白光：「可你如今所做的，已经超越守护，你想夺走我的人生！」

    沈厉痛苦地闭上眼，「我只是太害怕再次失去你。」

    石桥忽然开始崩裂，整片空间震动不止。

    「你该回去了——林冽正试图救你的身T，如果你再不回去，魂魄将被永困冥界。」沈厉声音急促。

    「那你呢？」苏婉问。

    「我留在这里，还魂无望。」他勉强一笑，「但如果你愿意……下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