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(7)
距离星期五之约,还有五天,每天我都迟到,每个教授看我的表情都愈来愈难看,因为我迟到得愈来愈严重。 长毛总是有说不完的话,他会告诉我很多诗人,很多诗风,然後会举例说明。 我白天上了整天的护理课之後,晚上还要上新诗习作,只不过,他的说明里面,大部分都是瞎掰的。 b方说,他会告诉我,席慕蓉的诗里面,经常以男X观点去看待nVX的Ai情,以男X的立场去描写nVX的表现,这是一种很简单的方式,就像男画家最会画男生,男家最会写男生一样。 「从你的论点可以得知结果,所以席慕蓉是男生罗?」 「关於这一点,你应该亲自去向席慕蓉求证。」 「为什麽?」 「因为我也不知道,我只是瞎猜的。」 後来他去翻诗集,看到封面上席慕蓉的照片,这才确定席慕蓉是nV的。 他会这样随便瞎说很多千奇百怪的故事。从瑜亮的心理情结,到养猫的小百科;从中港路设置慢车道的理由,到黑格尔的极限说。可是当我问起他自己的事情时,他又老是在回避着,只对我说些很表象、很简单的东西。 「我喔,两条手臂一张嘴,没有什麽好知道的。」他总是这样说。 花了一个星期,我只知道他b我大两岁,重考过一年,家住南投埔里,这样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