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(7)
他发疯了似的努力写,一边写作,一边试着找出他当初嘴里说的欠缺,到底他所没发现的东西是什麽。直到过年前,我拉他陪我环岛。 绿岛还是在海的那一端,不过相距已经不远了,我们站在台东的海边,望着太平洋,一起大声呼喊。 冬末的台东已然炎热,我们在关山骑着脚踏车,绕着关山镇的脚踏车专用道骑了一圈,大汗淋漓後,他带着我骑出规定路线,我们到了充满原住民风味的小镇郊区的杂货店去买饮料。 「这地方我来过三次,每次感觉都不一样。」他说。 第一次,他跟婉怡、阿福一起来,晚上在星空下喝酒、弹吉他唱歌,像一群天真无邪的大学生该做的事情。 第二次,他带吉儿来,开着车来旅行,当作入伍前的纪念,也是他跟吉儿唯一一次的长途旅行,那时候,他们是甜蜜的小俩口。 这是第三次,这次出来玩,我们看着不断变化的风景,脑袋里面、嘴巴里面,却全部都是内容。聊人物、聊场景、聊聊穹风的脑袋里面,到底是怎样想出那些剧情,怎样把回忆变成故事。 他笑着,很自然地笑着,跟我说,这是一种「感动的能力」。 我想问他,可是他却绝口不提,跟我说一切秘密都在大度山上。 这痞子明知道这次我们出来玩,会去的地方都是深山峻岭、偏远地带,却故意叫我自己回网路上去找答案,真是缺德。 关山的YAnyAn天几乎蒸溶了我们,离开台东之後,长毛说他想去宜兰太平山,一路过去总共有大约两百公里